二十万还是六十万?
这是一个攸关秦国命运的生死抉择,年轻气盛的李信只愿领二十万兵马,自信满满。
沙场宿将王翦却坚持,非倾尽全国之力的六十万大军不可。
同样的对手,同样的任务,为何两位将领判断如此悬殊?
这场决定性战役的开端,便是一场兵力选择上的惊人反差,而它带来的第一个答案,却是一场出乎意料的惨败。
60万还是20万?
六十万还是二十万?
展开剩余92%秦王嬴政剑指楚国前,这道选择题关乎的不仅是兵力,更是对国运的一次豪赌。
年轻气盛的李信拍着胸脯,二十万足以荡平楚疆,沙场宿将王翦却摇头,非六十万不可!
这背后,是战略眼光的对决,更是两个大国底蕴的碰撞。
历史,从不吝啬用最残酷的现实来揭晓答案。
轻狂的代价,楚地的一盆冷水
李信是谁?那是刚凭闪击战术灭了燕国,逼得太子丹自刎的猛将,秦王眼里的红人。
他觉得,楚国嘛,王贲不是刚去探过虚实,也就那样!
二十万人,快刀斩乱麻,既省了粮草,又能速速建功,嬴政听了也动心,毕竟六十万大军的消耗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于是,二十万秦军浩荡南下,初期倒也顺利,一度打到了楚国旧都郢。
可就在李信以为胜利在望时,楚国老将项燕却给他结结实实上了一课。
一场伏击,秦军七个都尉阵亡,李信灰头土脸逃回秦国,这巴掌,不仅打懵了李信,也让御座上的秦王惊出一身冷汗,想起了王翦那张严肃的脸。
倾国一掷,老将的盘算与秦王的胸襟。
王翦,这位坚持非六十万大军不足以平楚的老将,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。
六十万!这几乎是当时秦国能调动的全部家当了。
要知道,北边代地、辽东还有燕赵余孽贼心不死,中原刚占的地盘也不安稳,东边的齐国更是揣着几十万兵马隔岸观火。
王翦自己都说:“大王是把秦国所有的精锐都交给我了。”
这么大阵仗,仅仅因为楚国地广人多?
朝堂上早就掰扯过这事了,李信和王翦看的可是同一份情报。
王翦的老辣,在于他看透了楚国的“虚胖”。
楚国号称“万乘之国”,可内里还残留着浓厚的封君制,地盘虽大,权力却分散在各路领主手里,兵马粮草都得从他们那儿一点点抠。
这种体制,太平年景凑合过,一旦强敌压境,日子一久,立马散架,所以,王翦才敢下这么大的注。
更有意思的是,出征前他反复跟秦王要田要房,搞得跟个贪财老头似的。
这哪是贪心,分明是在给秦王吃定心丸:“陛下您瞧,我老王就这点追求,仗打赢了,我回家当地主养老,绝不拥兵自重!”
这是何等的自信,又是何等的为臣智慧!
坚壁清野,用时间碾碎楚国的脊梁
六十万大军开进楚境,王翦却一反常态,不急着打,反而学起了乌龟,筑起坚固的营垒,任凭楚军怎么叫骂就是不出来。
秦军士兵闲得天天在营里玩投石头的游戏,一耗就是一年多,这不仅是在考验秦国后勤的极限,更是在烤问秦王的耐心。
要知道,把全国的兵都交给一个人,万一他有二心,或者打输了,那秦国可就真的玩完了。
但王翦赌的就是楚国比他先撑不住,李信伐楚时,楚国能拉出来的兵力跟秦军差不多,甚至还多点。
可等到王翦这六十万大军泰山压顶般过来,楚国是砸锅卖铁,拼了老命也只凑出了四十万人。
这四十万,已经是楚国最后的底气了,王翦用绝对的兵力优势死死拖住楚军主力,让他们动弹不得,再分兵袭扰,让你聚也不是,散也不是。
果然,一年多下来,楚军粮草先断了顿,被迫向东转移寻找补给。
王翦等的就是这一刻!秦军以逸待劳,如猛虎下山,楚军瞬间土崩瓦解,项燕兵败自杀,楚国就此烟消云散。
王翦用一场教科书般的消耗战,把楚国的软肋活活撕开,直至毙命。
小国悲歌,夹缝中“劲韩”的百年求索
目光转向中原,韩国的命运就像一面镜子,照出了小国在大国夹缝中求存的辛酸。
韩国跟燕国,在战国七雄里都属于偏弱的,而韩国尤其倒霉,被秦、魏、赵、楚四大强国团团围住,简直是夹心饼干的馅儿。
《战国策》说它有“精兵二十万,厮屠十万”,这力量不算小了,可跟动辄二三十万大军的邻居比起来,还是不够看。
自从三家分晋,韩国吞并郑国风光了一阵子后,接下来的一百多年,几乎就是一部屈辱的挨打史,尤其是在秦国面前,活脱脱一个“经验包”
宜阳丢了,鄢陵被占,伊阙之战更是惨亏二十四万兵马,最后连宛城都保不住,直到公元前230年被秦国一口吞掉。
那么问题来了,这样一个屡战屡败的国家,凭什么也能挤进七雄的圈子,还硬撑了一百多年呢?
一个关键点在于申不害的变法。
这位老兄在韩昭侯时期搞改革,核心是“术治”,说白了就是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位子上,大大提升了行政效率,让有限的国力能集中到国君手里。
那段时间,韩国确实雄起了一把,“国治兵强,无侵韩者”,还从东周和楚国手里抢了不少地盘。
这说明,内部搞得好,小国也能蹦跶几下,地缘的魔咒,终究难逃的宿命
除了变法,韩国还有个名号叫“劲韩”,靠的是啥?精良的武器装备。韩国对外打仗虽然输多赢少,但你不能说韩军不给力,毕竟对手是强到变态的秦国。
《史记》里形容韩卒个个“披坚执锐,带铁盔,被铁甲,挎劲弩,带利剑”,装备在当时绝对是一流的。
为啥?因为韩国有当时最大的铁矿区之一宜阳,冶铁技术杠杠的,铁兵器能批量生产。
要知道,那时候秦军很多还在用青铜家伙呢,“天下之强弓劲弩皆从韩出”,这话可不是吹的。
某种程度上,先进武器弥补了韩国兵少国弱的短板。
再有就是它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地理位置,身处“四战之地”,天天提心吊胆怕被灭,但也正因如此,它成了地缘政治的香饽饽。
秦国想东出函谷关收拾山东六国,韩国是必经之路,山东六国想合伙抗秦,也得拉上中间的韩国当战略支点。
你看那场打得天昏地暗的长平之战,导火索就是韩国上党郡的归属问题。
韩国就凭着这独特的“中心”位置,在秦国和其他强国之间反复横跳,时而跟秦国好,时而跟六国混,愣是利用大国矛盾给自己争取了不少喘息时间。
它就像天平上的一个关键砝码,虽然不重,却能影响整个棋局的走向。
可惜啊,无论是短暂的吏治清明,还是武器装备的优势,亦或是地缘政治的巧妙周旋,都没能从根本上改变韩国的命运。
当秦国的国力强大到可以碾压一切时,当统一天下的车轮滚滚向前时,这些曾经帮助韩国苟延残喘的因素,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历史这杆秤,称量的从来不是一时的输赢,而是国家机器的效率,是战略决策的远见,是制度根基的牢固,也是地缘格局的利弊。
秦楚之战,王翦的六十万大军是秦国综合实力的极致展现,而韩国的百年挣扎,则是在时代洪流面前,一个努力过却终究无力回天的缩影。
大浪淘沙,最终留下的,是那些真正懂得博弈规则,并能将自身分量加到最重的玩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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